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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3日,在北京市八宝山殡仪馆火葬馆,工作人员将棺材放入火葬口,敬礼。
今年清明时期,新京报记者走进八宝山殡仪馆,听殡葬工人讲述他们的工作和故事。
这里有为已故党和国家领导人服务的火葬工人,有参加天津爆炸善后处理的整形师,也有21岁接触遗体的85后整形班班长。
他们的工作并不神秘,但比普通人更多地思考生命和死亡。 八宝山殡仪馆火葬室副主任魏童说,干葬快十年了,最大的感触是,要珍惜生活,搞好今天。
【讲述者】火化学工业魏童王元元
解决过起搏器爆炸的危险性
38岁的王元元从事火化学工业已经16年了。 在八宝山殡仪馆的火葬室,他每年火葬2000具以上的遗体。 王元说,烧火可能认为是烧死人,烧完就行了,其实并不简单,这是一项充分的技术工作。
火葬室的火炉是密封的,只留下一个注意孔,提醒火化工注意燃烧情况。 王元说,这个注意孔更重要的作用是泄压。 火葬过程包括入炉、陪葬品燃烧、易燃部分燃烧、难燃部分燃烧、骨灰脱硫8个阶段,每个阶段都需要控制不同的风量、空气量来调整炉膛的温度和压力。
通常,炉膛保持微负压,大致为负1帕斯卡至负5帕斯卡左右。 炉膛压力比外部大时,火焰会溢出来。 负压过小的话,外面的风进入太多的话温度会变低,燃烧会变慢。 王元说,这一切都要实时注意。 埋葬品多的人和遗体容易燃烧的人,必须随时调整。
王元说,干燥火葬最可怕的是事故。 火葬室有机械输送设备、电路设备、排气设备,是很多复杂的系统。 连续火葬时,炉内温度过高,遗体放入一半,传送带无法移动,遗体有时会守护着棺材燃烧。 此时,用手扶拖拉机一样的方向盘人工输送。
有一次,在遗体上放置了起搏器,但家人没有注意火葬工人。 王元说,心脏起搏器内装有真空芯片,燃烧时的爆炸强度特别大。 那时,我听到了轰鸣声,冒出了浓烟。 王元很快调整了炉膛的压力,危险的情况很好地解决了。
对我们来说,事故可能是万分之一,但对每个家庭来说,死者都很重要。 八宝山火葬室副主任魏童说,类似起搏器爆炸这样的事故对化工行业的威胁很大,一些火葬工人注意到眉毛和头发在燃烧。
看到年龄小的受害者不太容易
没有发生烧尸、出灰的事故,火化前,工作人员必须验证遗体保护棺的二维码,由两人的火化工核对遗体的名字。 火葬室的操作员按下火炉前的按钮,火葬室一打开,收容遗体的滚子车就滑了出来。 车上铺着走着去的毛毯,4人的火化学工业把棺材运到了车里。 滚轮把遗体送到火葬炉。
35岁的魏童9年前在八宝山工作。 他说:我们的工作有&lsquo的说法。 黄泉路上没有男女老少,无论死者生前是谁,做什么,来这里都认真对待。 魏童说,自己当父亲没几年,特别是看到年龄小的死者的遗体,非常难过。
王元元负责了近十年来已故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火葬事业。 他说,八宝山的火葬楼只有一栋,已故的领导人和平民都在一楼火葬。
为了确保安全,我们有专门为逝世领导人设计的火葬设备。 平时几乎不用,做点保养和保养。 王元说
炉膛的温度可以达到1300度以上,燃烧殆尽后的骨灰经过15分钟左右的冷却后可以放入袋中。 魏童说,与国外将燃烧的白骨压成粉状不同,八宝山的骨灰是一个袋装的箱子,有些家庭会保存股骨头,我们也会满足他们。
【讲述部】整容师张洋杨薇薇
天津事故遗体整形300小时
张洋是八宝山遗体整形班的整形师,去年天津爆炸事故发生后,应领导号召,张洋自愿参加了事故遗体善后处理工作人员。 张洋表示,整容师们对天津爆炸事故遗体进行了300多个小时的善后处理。
通常的遗体整形集中在脸上,涂腮红、梳头,然后穿衣服、整理被子。 张洋说,天津事故后的遗体都是被火烧焦的遗体,需要全身整形。
烫伤死了,全身肌肉痉挛了,我们必须先重置四肢。 这样,整形结束后,就可以给他们穿衣服了。 张洋说,体位恢复后,先给死者适当清洁身体。 对于全身呈焦炭状的遗体,只能尽量清洁,去除多余的组织,使身体恢复完整的状态。
不仅是烧焦的遗体,对于交通事故、高空坠落死亡的这些异常死亡遗体,整形也需要时间,通常整形需要30分钟左右完成,不是正常遗体的整形,有时需要一天。 张洋先生说,有些高度空掉落而死的遗体中,颅骨已经完全粉碎,但皮肤还很完整。 此时,需要将破碎的头骨逐一连接,搭好框架后缝合皮肤。
张洋说,遗体整形不能百分之百恢复死者的容貌。 有一次,他给死者刮了胡子,收拾了衣服,也梳了头发,但家人说不像。 他说他很邋遢我们。 最后我们也应家人的要求,把头发衣服弄得乱七八糟。
做好我们这份工作,每天和遗体打交道,最大的满足感就是化好遗体,好好送过去,让家人满意。 张洋看到家人衷心满意我们的化妆,有一次,我整容后,家人握着我的手,说&lsquo。 他还没走,只是在睡觉。 我特别满足。
从双胞胎女孩那里领悟阴阳[/s2/]
工作没几年的杨薇薇薇是八宝山殡仪馆女子整形班的班长,出身体面科班的她毕业于北京社会管理学院殡仪馆。 年在八宝山工作时,21岁。 想起第一次接触遗体时的事情,说:“在学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有点害怕,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好。”
房间和普通人一样,对遗体和死亡也有同样的感性。 杨薇薇讲述了她感动的经历,有一次给已故的老人整容,因为孩子不想和母亲告别,老人的妻子给老伴整理衣服,遗体里夹着信,告诉殡葬工人该怎么给老伴穿衣服,最后,老伴穿得舒服, 老夫妇的感情深深地感动了她。
对杨薇薇来说,记忆深刻的总是年轻人和年轻人不幸死去的人们。 她刚到八宝山时,给一个在交通事故中死亡的4岁女孩做了整形。 女孩脖子上的伤很大,脸上没有很大的伤。
整形后,她在八宝山的告别大厅里看到了和女孩一模一样的姐姐,知道了这是双胞胎。 活着的少女还不擅长什么是死亡,死去的少女可能也不太清楚。 但是,她们阴阳相隔。 杨薇薇说。
27岁的她目睹了多个亲属之间的生与死的离别,特别是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年就离开了的人。 她必须经常反省年轻的自己,珍惜生活,珍惜身边的家人。
我们这一行有黄泉路上没有男女老少的说法。 不管死者生前是谁,做什么,来到这里都会认真对待。 八宝山殡仪馆火葬室副主任魏童
标题:“八宝山殡仪馆整容师:为天津事故遗体整容300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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