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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正式发布《关于发布2019年取消和增订动态调整学位授予点名单的通知》,各大学或机构共取消193个学位点,新增231个学位点。
博士学位、硕士学位的数量和规模是衡量大学学术实力的最重要指标,是大学自我推进时的重要因素。 年首次实施动态调整以来,全国各招生单位累计取消学位点1598分,新增学位点999分。
学位点的增加和取消不是简单的加减法。 这样的调整,考虑了什么? 那些因素在起作用吗? 其背后到底有谁和谁的游戏? 记者就此进行了调查。
学科基础先天不足,忽视内涵建设,大学主动申请取消
靴子终于落地的吉林大学教育技术学出现在了这次的取消名单上。
去年年底,学校传出了谣言。 吉林大学教师宁凯(化名)这个学位点被取消也不意外,这几年招不到学生,大部分学生都被调剂了。
根据吉林大学高等教育所官网的专业介绍,目前该学位点只有3名教师和6名学生,多年来一直在发布招生调整新闻。 和其他被取消的学位点一样,在派出最后一批毕业生后,该专业将停止招生。
据记者整理,此次取消学位最多的学科仍然是软件工程和应用化学,各被取消了6个学分。 四年来,已取消了74个软件工程学位点,每年都排在取消名单的前列。
根据记者的调查,学位点被取消无非是来自外部的压力和自主的选择。
年,教育部公布了首次专业判断结果。 其中,不合格期限整改等学位点共计186分,因表现不足被强制取消。
越来越多的大学和机构结合学校的定位,根据学位点的质量考核,自主取消学位点并进行动态调整。 这次,陕西师范大学的科技史、农业经济管理都列在这里。
陕西师范大学教授祁占勇表示,申请科技史学部位时,由时任学校领导担任学科带头人。 几年前,这所学校的领导和两位骨干教师相继退休,学位点勉强支撑了几年后,难以持续到被取消。 农林经济管理面临着同样的情况。 据他介绍,学位点取消的因素多种多样,但核心是没有配备教师阶梯的建设。
浙江师范大学原副校长楼世洲提出的学位点被取消的核心是:报考人数和招生人数太少,就业前景不好,难以与其他学科形成学科群,学科竞争力不足。
本世纪初,特别是学位点开始配置时,多所大学认为学位点多且效益好,部分专业向东申报,实现了学位点数量的增加。 但是,这些学位点学科的建设基础先天不足,被批准后,忽视了内涵建设。 基于祁占勇的分解、学位点的动态调整,迄今为止高校高速发展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也是高校学科建设逐渐回归理性的表现,即以质量为导向,走内涵式快速发展的道路。
教师与学校展开锯战,只为了保存学位
国家一直鼓励高校动态调整学位点,取消诉求不足、水平不高的学科,以符合经济社会快速发展需求,增订特点突出、特色鲜明的学科。 面对国家政策,各大学纷纷消瘦。 但在优化学科快速发展的背后,仍有玄机。
无论是即将展开的双一流建设的效果评价,还是第五轮学科的判断,学科都被视为重要的评价手段。 在许多学校,这是决定今后资源分配的重要标准。
学位点被取消的因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学科判断排名靠后会影响学校的综合排名。 楼洲直言,在与学校综合排名矛盾时,对于学位点的去留,决策权一般在学校。
在这种背景下,学位点调整就像战术调整。 同样,这些年来,许多大学中比较弱势的学科逐渐关闭和旋转。 有点新兴学科层出不穷。
尽管学校处于学位点调整的主导水平。 但是,在调整过程中,由于缺乏评价和实施机制,新的问题日益突出。
去年年底,在东部知名高中的全校会议上,校长说计划取消五个学位点。 最后,博士学位点只被取消了2分,其他3个文学类硕士学位被暂时保存。
取消的原因不过是学位点的前景暗淡,但并不意味着所保存的学位点也有希望。
据该校教师张华(化名)介绍,想要调整学位点的教师,特别是老教授,与学校展开了锯战,一些教授直接怀着众多学术成果跑进校长办公室,与学校领导进行了有道理的努力,采取全身的解决办法保存学位点。
学位点得以保存的最直接利益是,在学科上留下了快速发展的根据地,即使留住了年轻教师,相关学术研究也能够继续下去。
拟废止名单上的学科负责人担心:“如果,我手上这个学位被取消,几代学者的心血将付诸东流,香火将断。”
同样的焦虑也波及到了张华所在的专家。 我们的文科专业对于学校迅速发展的大盘子,既没有特点,也没有基础。 张华估计,不到几年,所在的专家就无法逃避被取消的命运。 学位点的调整,依然混杂着很多复杂的因素。 说撤退不是撤退,说建设就是建设。
学科判断加剧了调整的步伐,调整规范化、透明度依然不足
的表达、酝酿甚至发生摩擦后,学位点也被取消,但并不意味着问题就消失了。
送最后一批毕业生的时候,教师的留用将是最棘手的问题。
作为年轻学者,张华必须悄悄为自己准备后路,改变研究方向,贴近学校的相关主流学科。 他告诉记者,主流学科的领导人已经动员了我几次,希望能转投他们的麾下。 这样,在学科做出判断之前,张华的一些核心成果将被视为主流学科的成绩。
北京大学副教授沈文钦分析说,学科判断要求各教师只能隶属于某个学位点,为了增强某个学位点的实力,大学将牺牲较弱的学位点,将这些教师合并到其他学科点接受判断。
学科判断正在加快学位点调整的步伐,但并不是所有的教师都像张华那样幸运。
一点教师可能会分流到学校相关专业,但是可以接受的学位点需要考虑这些老师的专业信息背景,考虑教学水平、科研能力、科研生产等多种因素。 宁凯说:“重新明确研究方向或离校可能是这些教师最后的选择。
对一所高校来说,不应人为划分为主要学科,而应谈谈人才培养水平的高低。 衡量学科的标准应该看学科的师资水平和人才培养质量及其对学校乃至社会的贡献程度。 宁凯表示,目前,动态调整决策未能形成科学规范,未能形成广泛参与的机制,一线教师未参与,话语权不足。
学位点的取消至关重要,涉及教师、学生、毕业生、家长等众多利益相关者,应该包括更广泛的论证和一系列复杂的过程(同行评议、内部判断、毕业生与利益相关者论证会、协商申诉机制等)。 沈文钦建议,未来应进一步推进学位点调整工作流程规范化、做法科学化、流程透明化。
标题:“学位点调整,不是简单的“加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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